国内电气专业首推电气四虎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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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一中可能不是你想看的一中,而是以前的沔阳县剅河一中。有着一中情结的人点开这篇文章怕是要失望了,你这不是骗人么?还真没骗你。全国的中学除了里面的人不一样,你能说出多少不一样的东西来?所以耐着性子读下去,说不定就看到了你心目中“一中”的影子!

一者,首也,倒着数的除外。大凡叫一中的都有几把刷子!1980年前后,剅河一中牛到沔阳县城里的学生要托关系来这里复习高考,牛到79届一个34人的文科班有32人被大中专学校录取。一所农村的高中在高考竞争异常激烈的湖北,能如此骄人,实属不易!

一中位于镇的北面,通往梁河公路的西侧。学校与公路之间是一条宽两米左右浅浅的小河,小河在学校东南角拐一个九十度弯变成一条宽十米左右的大河汊。朝东开着大门,实际上也没门,只是一条用碎砖石铺的纵贯学校东西,长两百来米、宽三四米的甬道,学校所有建筑均沿甬道铺陈开来。甬道北边先是一个大操场,然后是一排与之垂直西向的学生宿舍,隔着一个小操场是教师宿舍,两宿舍的北首是一长排两幢拥有十多个班级座北朝南的教室,教室的西首是几间老师宿舍,东首临马路是以后加盖的校长办公室兼寝室。再以后,在教室北面新挖了两口方塘,加建了一排教室,并竖起了围墙。甬道南边是与之平行两两排列的四幢南向平房,有教师宿舍、女生宿舍、食堂。这就是剅河一中,青砖青机瓦的平房简单朴素,甚至有些破旧。

第一次到一中报到,其他事情忘了,唯独甬道边的食堂记得清晰!因为要先到邓老师处交柴交米,再按一斤米二斤柴的比例换一斤饭票。与其叫食堂,不如说叫灶堂。里面有两口直径近两米的大锅,上面的蒸半人高,梁上吊着锹一样的锅铲。食堂只供应学生米饭,两个胖瘦组合的小伙每天忙得汗流浃背,经常请学生帮厨。在食堂与女生宿舍之间,是堆得山一样的稻草堆,每次帮厨都要俩到三人,干一些堆柴拉柴,用大称给各班级分饭之类的体力活,帮厨的好处就是让你吃个饱。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况缺食少油。因此,帮厨还是一顶美差!每班的饭按预定数称给你,由木桶装着,号上号,各班领回后,再由生活委员分到个人随地就餐。

同学们每周六下午返家,补补身子,洗洗涮涮,再带足一周的菜或柴或米周日返校。菜不能是新鲜蔬菜,只能是盐菜、油盐豌豆之类,碰巧带上一两个盐鸭蛋,锁在箱子里当个宝。到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生活委员订餐,一般每人一天一斤伙食,早餐二两,中晚各四两。如按现在标准,谁吃得了那么多?可当时就是能吃,好象怎么都吃不饱!偶尔看到一胖胖的同学,心想,他是怎么胖起来的呢?所以,同学们的眼睛总盯着生活委员。曾几次,大家意见很大,闹到了班主任那里。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锱铢必较!

食堂的饭有干有湿,经常有不够的时候,同学们称之为打夸了!每次打夸,倒楣的总是最后来的几位同学,要么饿肚子,要么少吃点。这个时候,生活委员就用铁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桶壁,一脸的无奈和自责。每次分饭前,同学们争先恐后,那情景不亚于《三毛从军记》里兵士抢饭的镜头。一个个屁股朝天,头向饭桶,闹哄哄好一阵子。要说这分饭还真是一门学问,要做到人人有饭,还得摆平人人。每有盈余,生活委员一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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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的男生以班为单位,一个班一间房,放四排十张木质高低铺,每铺睡俩人,可睡四十人。这床上面一翻身下面就咔吱咔吱响。曾有一位家住镇上的同学半夜连人带被从上铺滚下来,居然呼噜呼噜睡到天亮!宿舍玻璃窗没有完整的时候,每到冬天,老师就让同学们带塑料纸蒙窗户。到了夏天,室内又闷又热,潮气加臭气,怎一个脏字能形容!因此,生疥疮的人很多。大家戏曰:十个男生九个疮,还有一个开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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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男生宿舍一无是处,好象也不全是。如睡前一景就很热闹。洗脸刷牙,脸盆扔得咣当响,仿佛跟它有仇似的。好不容易上了床,紧张学习后的脑细胞还活跃得很,你一言,我一语,总是不肯停歇。有些话不敢直说,只能隐晦曲折,渐渐地就飘入了你的梦乡。再有就是午餐时分,坐在床沿看风景。食堂前,杨树下,一溜婆婆殷勤喳喳,你一毛我九分,你九分我八分,拉着学生买她的菜。同学们新鲜蔬菜吃得少,生嘴角疮的多,偶尔改善一下挑得精细。一毛是荤菜,伍分是素菜,也有用饭票兑换的。一婆婆生意好,人又清爽精神,能说会道。突然有一天,没人买她的菜了。学间传闻说她用死猪、死狗,甚至死猫肉炒菜,有鼻子有眼,还说有人看到过她在改道河里捞死货。你说恶心不?可架不住她会营销,便宜是硬道理,况且传闻不知真假,不久她的生意又好了。还有一位剅河老街的老头,白胡子拉碴,天天中午来卖麻糖、烧饼,烧饼一两饭票一只。每次我们在宿舍嘻嘻哈哈聊天,他就在门口饼子饼子的直着嗓子叫唤,叫得沙哑邋遢,就这叫声也惹得我们口水直咽,但哪有闲饭票换你的饼子?忽然有一天,老街同学说,这老头的饼子不能买,他是火病。大家再一细想,还真是的,他无事也要咳三咳,掏心掏肺似的,真有病?从此,他的生意就差了!

最难受的恐怕就是饮水。同学们日常喝的都是生水,饮用水源就是南面那条河。每到夏天晚上,学生们口渴难耐,拿着碗就直接到河里舀。一次下雨,河水脏了,大家就想着到食堂去找水,偏偏食堂门锁着,不知是谁带头把窗门掏了个洞,第二天毫无悬念地挨了一顿批。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次到剅河潭里打鼓泅回来,晚自习口渴得喉咙直冒烟,一个劲地后悔游泳时怎么不多喝点潭水,那水多清啊!直到晚上做梦,还梦到自己漂在潭面上,喝不完地喝!生水喝的多,同学们经常闹肚子。我的一位堂兄和我同年入校,俩人睡一个铺,就是因为闹肚子,转为慢性肠炎,休了学,从此失了求学的心。这种状况大概延续到了1980年。为改善饮水问题,学校修了一口水井和水塔。老师和同学们望着水龙头流出的井水,像过节一样欢呼!可不久就发现,这白汗衫咋成了黄汗衫,大家的毛巾怎么都变成了土黄色?2017年,一阵挖掘机的轰鸣过后,服务了近四十年的水塔在许多老同学的凭吊中被拆毁了。我也仿徐渭的一幅名联附庸了一回:舍边塔,塔身圆,圆如笔,笔写锦绣华章,华章送你开榜有名,开启荣华人生;门前塘,塘面方,方如镜,镜承雨露昭霖,昭霖润泽云福有福,常修常圣之德。联中暗含六位同班同学之名。只是这水塔拆得可惜,从此,这一中就是这一中,别无一可留念之物!偶回校园,物非人非,杜撰七律一首:过一中

磐石校址名虽在,流水书生念故人。

夕照野田霞光满,友约墙外晚风清。

不为暮霭遮青眼,依旧孤鸿入紫云。

最忆门前塘水浅,朝朝洗却苦劳心!

记忆中的一中离我们已渐渐远去,而有些面孔经过岁月的洗礼却越来越清晰!

八零年前后,一中校长姓胡,大名家汉。那是一位再平常不过的老头,瘦小的身材,沧桑的脸,留下常年一蓝色中山装的印象。若不是胸前的钢笔,你说他是邻家爹爹,不怕别人不信!最有派头的时候怕是冬天披一毛领蓝卡其大衣,还有点威风八面的样子。他讲话从不拖泥带水,每次大会,他往老师和同学面前一站就开讲,不用主席台,更不用什么麦克风。嗓音低沉,几句话,简简单单,说完就散会,讲话时间还是集合排队时间长。可谁个不听?谁个不服?他在大会上做学生思想工作,劝学!不是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也不是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悔读书迟”之类。而是直入心坎的两句话:现在是你们穿皮鞋与穿草鞋的分水岭,想穿皮鞋,就狠命地读书。想穿草鞋,随你玩,别到时候骂老师骂学校,就是不骂自己!到了学期结束,一张成绩单送你家长手中,是好是孬,各自心中有数。你是听,还是不听?曾有一位才小学毕业的孤儿,卖掉自家祖屋在他手下悬梁两年,硬是考取了一所文科大学!他把他作为我们身边的典型反复宣传。他最鼓动人的宣传是暑期开学后,每天在食堂与教师宿舍巷口的大黑板上公布谁谁谁收到了哪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能不羡慕吗?你甚至会幻想,明年你的名字也会上那光荣榜,也会让老师带着上医院去看那红绿间会跳动的马牛羊!

剅河一中教学质量好,高考升学率高,沔阳县教育局奖励一台投影电视给一中。学校偶尔放一次,象放电影。一次,学校预告几号放日本电影《望乡》,同学们等啊盼,最后胡校长权衡再三说不放了。在手抄本还流行的年代,一帮如饥似渴的小家伙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来。

一中牛,关键是胡校长手下有一批有学识、负责任的好老师。如号称“三龙四虎”之一的杨世龙老师,剅河直属队人,我的数学老师,后来的剅河一中校长。上课从来不带讲义,一支粉笔一张嘴,给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背后是你看不见的汗水和夜灯。廖启金老师是杨世龙老师的高中同学,一样的才华横溢,曾当过散文大家碧野的秘书。我读小学时,他是学校的语文老师,一般人很难入他法眼。搞笑的是,一次宿舍进了梁上君子,他出口即占:“狗崽子,拿着钳子,撬开我的门搭子,偷走我的工尺裤子,顺走了我的几件褂子。”那神情、那姿态仿佛还立在小学的教室边!我读初中时,他既是我的语文老师,还教我们一些物理、化学、数学知识,可谓全能之才。我读高中时,他被胡校长赏识调入一中,教我物理。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知他在天堂,是否一样的教着学生,一样的才华横溢!

学校还有许多优秀教师,如教语文的王定邦、别行怀老师,教数学的高文彬老师,教物理的黄礼才、彭祖文老师、一位来自黄陂的董老师,教化学的许泽炎、蔡小菊老师,教生物的代振芳老师,教政治的赵同高老师,还有一些老师没教过我,我竞记不住大名,惭愧得狠!正是他们改变了我们的人生,是他们蜡烛成灰点亮了我们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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